天堂还是地狱？——南非世界杯交通组织浅探

四年一度的世界杯是全世界的一大盛事，同时也是亿万球迷的狂欢节。2010年世界杯花落南非，是历史上世界杯首次光临非洲大陆，也是南非首次举办如此大型的国际体育赛事。对于贫穷落后动荡的非洲大陆来说，世界杯的举办，不仅仅只是南非一个国家的荣耀，更是非洲大陆希望走向繁荣摆脱贫困落后的一个转折所在。

伴随世界杯落户南非，各种对南非承办能力的怀疑和对国际足联阴谋的怀疑就一直不断，首先是南非经济虽然较其他非洲国家发达，但由于殖民历史悠久，经济实力仍显不足，尤其是占人口数量接近80%的黑人有大部分属于贫困人口；其次是由于南非的大型体育场地欠缺，更欠缺举办大型赛事的能力和经验；更有一点，南非的社会治安十分恶劣，一个连前国家总统、被尊为"国父"的家都被偷盗过的国家，只能让人心怀畏惧。

最近更有媒体爆出国际足联在此次世界杯中不义和贪婪无耻，以布拉特为首的国际足联在与南非签订的协议中竟然有如此条文：FIFA（国际足联）在南非的任何收益和活动都可以免税，且有权不受南非汇率兑换制度的限制。FIFA在南非的盈利将达38亿美元（其中电视转播权的收入就有28亿美元），而这笔巨款将自由流出南非，对于任何一个国家而言，货币流入流出都是需要收取费用的。可以说，南非为举办世界杯，甚至有些卖国的味道了。

由于南非世界杯并没有给南非的普通人带来多少好处，反而因为FIFA对世界杯相关的大小商品销售控制太严格，甚至连"2010"都不放过，众多的小商贩基本没能捞到好处。在南非国民中引起极大的反感，贪婪得掘地三尺也莫过于此。而南非没能从世界杯小组赛中出线，更破了世界杯自成立以来，东道主必小组出线的铁律，这让南非举国不满。

南非世界杯最初预计有45万外国游客登陆南非，但超级昂贵的旅行费用和名声在外的糟糕治安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宁愿选择在家观看比赛。现在的估计仅仅只有15万外国游客登陆南非，但实际情况如何，恐怕南非政府也不敢保证。从45万降至15万，恐怕这也是近几届世界杯，最糟糕的一届。相比世博会以千万计数的参观人数来算，世界杯的观赛人数真算得上是杯具。

交通呢？单从公共交通来说，恐怕也是最无序糟糕的一届。如同本届世界杯上的各豪强的表现一样，南非的交通和治安几乎是所有媒体诟病的主要焦点。也许若干年后，很多人都不再记得本届世界杯种种细节，甚至忘了最后是谁夺得了大力神杯，但还是无法忘怀南非糟糕的交通。

言不多说，首先来看看南非概况和交通概况。

一、南非概况

位于非洲大陆最南端，北邻纳米比亚、博茨瓦纳、津巴布韦、莫桑比克和斯威士兰，东、西、南三面濒临印度洋和大西洋。地处两大洋间的航运要冲，其西南端的好望角航线历来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海上通道之一。国土面积约122万平方公里，约为我国内蒙古自治区大小，总人口约为4868.7万，也仅为我国中等省份的人口数量。人口主要由黑人、白人、有色人和亚裔四大种族构成，黑人人口为3914万，占总人口的79%；白人人口为447万；其他有色人种为571万。白人曾在漫长的殖民历史中为统治阶级，1961年，南非退出英联邦；1994年，南非举行全国大选，曼德拉当选总统，为南非史上首任黑人总统；1997年，南非修改宪法，将国徽、国旗等国家标志全部更改。

南非自然资源丰富，是世界五大矿产国之一。黄金、铂族金属、锰、钒、铬、钛和铝硅酸盐的储量均居世界第一位，蛭石、锆、钛、氟石居第二位，磷酸盐居世界第三位，锑、铀居世界第四位，煤、钻石、铅居世界第五位。南非是世界上最大的黄金生产国和出口国，黄金出口额占全部对外出口额的三分之一，因此又被誉为"黄金之国"。

南非属于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也是非洲经济最发达的国家，其国内生产总值占非洲国内生产总值的20%左右。2008年，南非国内生产总值为2764亿美元，比上一年增长3.1%。艾滋病问题是目前南非面临的严重社会问题之一。

2000年，南非首次申办世界杯，以一票之差惜败德国；2002年，国际足联主席布拉特宣布世界杯将在五大洲轮流举办，2010年世界杯将在非洲大陆举办；2004年，南非获得世界杯举办权，但随之而来的是严重自然灾害困扰，和2008年发端的全球金融危机。

本届世界杯将在南非的9个城市进行比赛，这9个城市分别是：布隆方丹、开普敦、德班、约翰内斯堡、内尔斯普雷特、彼得斯堡、伊丽莎白港、比勒陀利亚及勒斯滕堡，除约翰内斯堡拥有两座供世界杯比赛使用的球场外，其他城市各有一座体育场作为世界杯比赛球场。

南非世界杯9个举办城市中，除了约翰内斯堡和比勒陀利亚距离较近，其余城市之间的距离都有数百甚至上千公里，其中只有3个城市有国际机场。南非拥有全世界最豪华的火车---"蓝色快车"，但其票价让多数球迷无法承受。据了解，如果乘坐"蓝色快车"从一个比赛城市前往另一个城市，最低票价也高于8000元人民币/人。

二、交通概况

南非交通运输发达，有非洲最完善的交通系统，公路交通相当发达，南非公路分为国家、省及地方三级公路。南非只有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但是有公路23万公里，其中高速公路两万公里，世界第三。平均下来我国每百万平方公里只有高速公路5200公里，只相当于南非水平的1/4。

南非拥有国家级公路（标志为N）总长约为9200km，其中2500km为收费公路，由N1～N14共14条，由国家交通部和公路局管理；省级道路总长约为370000km，总计有700多条，分属全国9个省管理；地方公路应包括城际公路和初级公路网，城际公路为沟通相邻城市以及周围卫星城，隶属于各大城市管理，总里程约17000km，初级公路网总里程约为18000km。南非公路密度为0.45km/km2，年客运量约为450万人次，货运量达到310万辆，年客运量仅450万，还不够我国国庆一天的公路客运量。

正因为南非的公路网络发达，又加上南非对汽车的狂热，使得南非成为最大的汽车消费市场，人口为4700万，汽车保有量约850万辆，是其他非洲国家的总和，平均每6人拥有1辆汽车，每年销售汽车100万辆。

南非的贫富差距非常大，由于历史原因，占南非总人口10%的白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把持了南非国内的矿产、金融、工业等国家资源，形成了经济特权阶层，拥有80%的国家财富。南非一学者于2009年的调查报告中指出，南非已超越巴西成为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反应贫富差距的基尼系数已达到0.679。目前南非全国仍有百分之三四十人口每天可支配收入不足1美元，100多万个家庭月收入不到150美元，而企业主管的收入是这一数值的6倍以上，而大公司老板及国家高级官员的收入是这一数值的500至700倍。

正因为如此，南非在历史上就以汽车为短距离交通最主要的出行工具，也是代表社会地位的一种象征。自1994年南非废除种族歧视以后，一部分开始富裕起来的黑人同样选择小汽车为首选出行工具。对城市公共交通的需求很薄弱，从而造成城市公共交通的严重落后。

与此同时，南非的私人航空市场发达，南非的小型机场有500多个，许多是私人机场，（截止2008年底，中国通航有客运航班的机场有160个，军用机场246个）。南非拥有各类航空运输飞机5900多架，其中南非航空公司拥有48架民航飞机，是世界最大的50家航空公司之一。铁路通车里程3.41万公里，其中约有1.82万公里电气化铁路，拥有电气机车2000多辆，年货运总量1.75吨。南非是一个矿产资源丰富的国家，其铁路的主要运营任务就不言自明。值得一提的是，南非还拥有全世界最豪华的旅游列车--蓝色快车，目前有4条线路，分别是从比勒陀利亚到开普敦、比勒陀利亚到维多利亚瀑布、比勒陀利亚到克鲁格国家公园、开普敦到维多利亚瀑布，其中比勒陀利亚到克鲁格国家公园是专线。豪华车厢的票价约为8000人民币。

虽然，不断有国内媒体报道称南非国民的交通文明意识很强，但数字能说明一切。南非道路交通管理公司总裁RANTHOKO曾在2009年9月宣称，如南非政府不将道路对道路交通事故的重视提升到与艾滋病和结核病一样的位置，那么交通事故造成的死亡人数将在2020年成为造成南非人死亡的第二大杀手。该公司统计表明，南非每年有140000人死于交通事故，其中有50%为行人死亡。此外每年约有7000人留下终身残疾，4000人眼中受伤。为此，该公司通过了2009至2015年的道路交通管理计划，主要防止重点集中在酒后驾车、非法超车、超速行驶和闯红灯等。

2007年南非上牌的车辆保有量增长为52.3万，使得南非汽车保有量超过900万，同一时期，无牌车增长了4%，增至34.5万。此外，至少有36.9万辆报废车在路上行驶。车辆管理乏力，交通执法薄弱，从而造成了南非居高不下的交通事故率。

近年来，南非加强了城镇及经济开发区的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公路国营公司的私有化进程已迈入实质性的阶段。南非道路交通管理公司在世界杯前接管了该国的交通信息管理系统，该系统涵盖了所有注册车辆的登记信息和车辆违法情况，还有各地段的交通事故发生率等。

三、最不安全的一届世界杯

前文提到，南非是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一方面有三成左右的人口在温饱线上徘徊，另一方面其通货膨胀率接近5%，物价水平畸高，据当地的留学生介绍，平常去超市购买日化用品，没有1000兰特根本就出不来。此外，南非的失业率极高，一季度的失业率高达25%，世界杯对于拉动南非就业的影响微乎其微。最近更因为世界杯，南非电力、铁路、安保等工人频繁举行罢工，甚至恫言切断世界杯闭幕式场馆的电力供应。

贫富差距、通货膨胀再加上高失业率，再加上无所作为的社会治安，让南非成为犯罪天堂。南非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国家之一，每年发生谋杀案2.1万起，抢劫案10万起，入室盗窃案30万起，强奸案5万起，非法枪支达到300万支。南非死于各种暴力的人数是世界平均值的8倍。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是约翰内斯堡，谋杀犯罪率是全国平均水平的3倍，因此有"罪恶之都"之恶名。犯罪率高源于种族问题、废除死刑、枪支泛滥、高失业率和贫富悬殊等原因。"我们会让这里成为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在南非获得世界杯举办权后，南非警察局最高指挥官普鲁伊斯曾信誓旦旦地打包票，但令人惊愕的是，竟然连世界杯组委会负责人、南非足协前副主席莫拉拉也在家中被枪杀，而该主席的家附近就是英格兰足球队的驻地。南非前总统曼德拉、姆贝基以及一些部长的住所都遭到过偷盗，总统发言人库马鲁也遭到过武装歹徒的抢劫。

在严峻的治安压力下，南非政府在安保方面的投入一加再加，预算已超过10亿美元，是4年前德国世界杯的两倍以上。但依然无法让治安形势有稍许好转，因此就有媒体爆出，有个别国家带自己的安保人员以保护足球队员的安全。

恶劣的社会治安同样也影响到了南非的交通出行。此次世界杯前，中国媒体就频频爆出参与报道世界杯的记者在车上被持枪抢劫的事件。去往南非的游客被警告，白天不能单独行动，晚上最好不要出去，否则被洗劫一空的可能性非常大。开车时不能打开窗户，有事需打开窗户时，不能打开超过一个拳头的缝隙。南非的警察对此司空见惯，甚至参与到这种劫掠行为当中，当然这种行为极少，更多的是以违法交通法则为由敲诈勒索司机。

四、几乎没有公共交通

南非全国人口只有4800多万，人均GDP达到5000多美元，私人交通发达，因此南非没有一条地铁，公交线路也非常非常稀少，普通游客一天也难见到一辆。出租车方面，有国内媒体报道严格意义上的的士南非全国仅2000多辆，主要服务于国外游客，需要电话提前预定，且世界杯期间价格奇高，上车200兰特，每公里15兰特（1兰特略少于1人民币）。外国游客在被逼无奈之下可以选择租车，每日租金至少1500人民币以上，且根本无法保证时间和距离，还得看黑人司机高兴不高兴。值得说明的是，南非是世界上少有几个右舵行车的国家，需要国际驾照，外国游客才可以在南非开车。航空方面，原本就不是给普通人服务的航空，在世界杯期间票价暴涨，让人只能望票兴叹。

此外南非有十万辆类似于国内中巴的"的士"，多作为短途巴士，运营者多为黑人，乘客也多为当地黑人，没有证照，没有站台，没有规定的票价，国外游客乘坐此类"的士"被抢的可能性极高。居国内媒体报道，此类中巴来自于国内的某车厂，因价格便宜受到南非司机的青睐。

因此，为保障世界杯期间的交通顺畅，南非政府几乎是从零开始，6月南非交通部长恩德贝勒说，南非已经投入了大约52亿美元来改善公共交通设施，包括公路、铁路和空中航线。实际上付出的比这个数字要大得多。

世界杯开幕之前，南非全国增加了1422辆客车，包括为世界杯组委会服务的210辆豪华客车、负责赛事交通运输的286辆客车和189辆公交车，以及满足一般观众出行需求的258辆公交车和479辆班车。其中9个比赛城市专门配备了570辆大巴穿梭于各城区和比赛场馆之间。南非政府承诺将球迷免费从几个集散地运送至球场，因而导致出租车司机罢工。

此外，在国内炒得火热的BRT，在南非也能找到。南非在2010年世界杯主办城市建设快速公交系统（BRT），以完成运送球迷的任务。原计划所有举办城市都建设BRT，但截至目前仅只有约翰内斯堡25公里长的BRT车道赶在世界杯前投入运营，最高票价10兰特，远低于"黑底"，但目前每天的乘坐人数仍仅为2.9万。BRT线路的开通，遭到了南非运营中小巴士也就是上文所提到的"黑的"司机的强烈反对，主张与政府协商解决BRT对中小巴士冲击影响的一个"带头大哥"在家中被枪杀，BRT车辆在运营过程中，曾数次遭枪支扫射，造成人员伤亡，严重影响BRT的正常运行。世界杯比赛期间，南非政府在每个站台配备荷枪实弹的警卫，以保证BRT的正常运营。黑的的运营在南非废除种族隔离之前，是黑人为数不多能够掌控的经济领域，BRT能否正常运营，与南非政府是否能够解决群体庞大的黑的司机的就业问题密切相关。约翰内斯堡在BRT方面的远期规划是至2020年，建成122公里的BRT干线，250公里的BRT支线，分担约翰内斯堡80%的出行量。

约翰内斯堡面积约269平方公里，人口171万城市，中心区人口只有20多万，大部分人口都分散在卫星城，因此堵车程度远远不如国内城市。而一个足球场可容纳数万至10万人，这种短期的巨大交通量是这样一个中小城市（按中国标准）交通系统无法承受的。约翰内斯堡在市内道路方面，将数条通向两座世界杯球场的主干道从3车道拓宽到6车道；整个世界杯期间球场周边禁止停泊私家车，出入场馆须乘坐班车或赛区工作用车；有比赛时，球场800米范围内的安全通道只允许组委会认可的特殊车辆通行；南非的中小学均于本周提前一个月开始放假。但是南非没有搞单双号之类的限行（估计也没有这个技术条件和组织能力），或者禁止外地车辆进入，也没有世界杯专用分道线。

五、现代交通技术的应用

尽管南非的公共交通在世界杯前几乎没有，但私人交通非常发达，因此建立在私人交通之上的现代交通系统其实是相当完备的。同时，南非为世界杯而改善交通方面的投资超过52个亿，南非当局希望这些项目的进行不仅能够改善当地的交通情况，更希望通过本届世界杯"给南非和非洲大陆留下丰富的遗产"。这是历史上最大规模为世界杯而建设交通基础设施的国家。

6月8日，非洲第一条高速铁路在南非豪登省开始营运，从体育场直达国际机场，19.8公里长，列车以160公里最高时速飞驰，全程仅需时12分钟。这条高速铁路工程造价超过30亿美元，虽然自2006年9月该工程动工以来就遭遇罢工、进度缓慢等问题，但仍然赶在世界杯开幕前三天通车。而南非最繁忙的线路--比勒陀利亚至约翰内斯堡，在高峰时段乘坐高铁，将把原来所用的时间从2小时变为42分钟。

前文说过，南非的公路网十分完善，面积只相当于我国内蒙古的南非，高速公路高达两万公里，居世界第三，机动车保有量超过900万。为有效管理南非庞大的机动车，该国政府实施了电子车牌政策。南非前几年针对用于交通和车辆管理的RFID标签颁布了一项技术标准。标准对无源超高频被动式RFID系统的空中接口协议进行了详细说明。协议能消除不同读写器之间的相互干扰，这样处于相同位置和相同调频上的几个不同的读写器就可同时使用，还能读取以120千米/小时高速行驶的多辆车上的信息和资料。标准发布后10天，政府就与加拿大的Ipico公司签订了一笔60万个标签的订单。

持有普利陀利亚北部N1和N4线385千米高速公路收费权的BakwenaPlatinumCorridor公司系南非首家使用开放式道路收费系统的收费公司，2002年3月就已经开始向司机提供电子标签。据统计，南非国道上的N1和N4号线上10%的车辆目前已经使用电子标签，50%的车辆选择现金支付费用，其余的40%泽选择用信用卡支付。

南非首次尝试创立综合交通运输体系，虽然其效果就目前看来是非常失败的。此外，南非还建立全国性的交通指挥中心，提供24小时的呼叫服务以及提供一个互动网站（www.2010findyourway.co.za），不仅提供道路交通方面的信息，还提供铁路和航空方面的信息。南非道路交通管理公司拥有这一系统，以便于迅速收集道路信息，支持下一步的决策。

南非北部的林波波省首府波罗克瓦尼为九个世界杯承办城市之一，为改善该省交通，当地政府投入1840万美元建设了两个交通控制中心，监控N1和R101两条公路，通过电子车牌扫描获取车辆信息。该系统与南非全国性的交通信息系统连接。

开普敦市借世界杯举办的机会，建立了Myciti运输系统，实际上就是公共运输系统。包括43台配备欧4发动机的沃尔沃客车，其中有8台18米长的链式车。

2008年，南非为世界杯在约翰内斯堡靠近比赛场馆的2000多个路口安装太阳能交通信号灯，当地媒体报道称该计划花费约为1450万美元。建设该项目的主要原因在于防止因南非不稳定的供电而导致交通信号灯失灵而导致交通混乱。

英国一家地图测绘公司RoadPilot采集了全南非所有道路监控的位置地点，并将其集成到电子地图上，通过诺基亚3.0地图向去南非看球的球迷提供出行方便，规避交通违法。

南非路网发达，给出行提供更多选择的同时也带来更多迷路的可能。诺基亚的一项调查表明，超过25%的南非司机倾向于通过网络或手机来选择出行路线，首都普利陀利亚有13%的司机将手机视为首选导航设备。

六、世界杯，烧钱还是赚钱？

南非政府投入了52亿美元来改善交通，且大部分为公共交通，但效果还是十分差强人意。但若不是世界杯，恐怕南非十年二十年内都无法看到高铁、BRT等现代交通系统，虽然十分烧钱，但从长远来看，此钱不烧，以后迟早得烧。

这和国内举办大型赛事的城市一样，逢大型活动必有重大的交通建设和改造项目。不涉及到原有交通秩序的基建项目进程一般还容易，若在原有道路资源上进行分配或因此重组了交通出行格局，就一定会引起某些方面的强烈反对，如同约翰内斯堡枪击BRT车辆，广州媒体对BRT口诛笔伐一样，两者都在表达反对，只是反对的方式不同而已。

纵观韩日世界杯、德国世界杯以及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等大型活动的交通组织方式，我们都不难发现举办地的公共交通都比较发达，居民出行依赖公共交通比较明显，就算是小汽车保有率比较高的韩日以及德国，公共交通的基础也都十分厚实。很多参加过德国世界杯报道的中国记者此次去南非，更是感慨一票能够到达德国任何城市，而在南非，就算有钱有时候也寸步难行。

除开继续提高公共交通的运输能力以外，这些城市大多还建设有交通控制中心、交通信息系统、特殊时段特殊道路的道路通行控制等措施来保障活动交通组织。但这些系统的建设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不仅需要钱，更需要细节的完善和经验的积累。当然，没钱，什么都没有，工程没有，麻烦也没有。

这不，2014年世界杯的举办地巴西，这个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为了保障世界杯的举行，国家财政和地方财政将投入65.2亿美元，巴西体育部长奥兰多·席尔瓦表示，举办2014年世界杯需要改善基础设施，特别是机场和港口的运营能力，在全国12个承办城市中，交通建设共立项47个。一届比一届生猛，让人感慨，烧钱还是赚钱？也许只有自己知道。